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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第 7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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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第 72 章

開房間真的只是為了休息嗎?

方霽覺得賀知行後面加的“休息”二字很值得質疑。這種話拿去騙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, 對他說,是真當他傻的麽?

“不要。”方霽不假思索地道,轉過了身靠在池緣, 舒服得闔上了雙眼:“這才下來多久, 我還沒泡夠。”

“要休息你自己去,出門左拐好走不送。”

他可不像賀知行是帶著不純的目的過來, 他就單純地想恭賀甄均開業大吉, 順便再泡個舒舒服服的溫泉, 緩解一下這段時間以來的疲勞。

白天上班已經夠累了,晚上再讓他加夜班, 簡直不是人。

封建大地主都沒這麽會剝削。

賀知行就蹲在方霽身後,這個角度, 稍一低頭, 便能將方霽身前的風光一覽無餘。

方霽背對他, 脊梁筆直, 皮膚在溫泉水的呵護下更顯光滑細膩, 呈現出健康而誘人的色澤。脖頸纖塵不染,性感的喉結隨著言語聲輕輕起伏, 唇剛接過吻, 濕潤而紅艷。

賀知行的目光順著他的頸線下滑。池水中,那雙長腿悠然舒展, 水面波動輕拂而過,似乎令其看起來更白了,與四周蕩漾的漣漪相互呼應。

方霽在床上時可謂非常包容伴侶, 甚至到了縱/容的地方。

賀知行過去對此沒有太多概念, 如今卻是有了切身體會。

只要不是在平日穿衣服會露出來的地方,不管是親還是咬, 他都不會阻攔,哪怕有時沒控制好力道,疼得他生理性眼淚都出來了,他最多也只是嘴上罵幾句,造不成任何傷害。

方霽是敏/感型的易留印體質,身上東西沒那麽快消失,現在胸口和肩膀上還留著或深或淺、大小不一的印子。

興許是這裏沒有其他人,賀知行並不涵蓋在“外人”的範圍內,方霽對於這些痕跡暴露在空氣中表現得絲毫不在意。

“不過……”半晌,覺察到身後的家夥依舊沒有離開,方霽看似隨意地悠悠道:“要是你今晚可以不穿內褲睡覺的話,我倒是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幫你解決出來。”

賀知行:“?”

話音落下良久,沒有聽到回應。

“不要?嫌棄的話那就算了,反正我也沒有愛幫人做這種事的癖好。”

“對你不會有嫌棄。”賀知行大概猜到了方霽要用什麽方式,眼神變得晦澀,道:“但我不希望你覺得委屈。”

而且方霽的嘴……

要想做到這件事並不輕松。

“委不委屈可不是你說了算的。”方霽轉回身,態度強硬道:“趁著我反悔之前動作麻利點。”

他一直覺得不管是幫人kou還是被kou的一方,都挺臟的,心理上的潔癖都令他不能接受這一點。但如果對方是賀知行的話,他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破一次例。

絕對不是因為什麽情至深,愛之切,而是他下面還(月中)著,今晚想睡個好覺。

以他方才的觀察來看,要是就這麽放賀知行離開了,他肯定又會自己去用手做那種變態行為。

在方霽的勒令下,賀知行坐在了溫泉池邊緣。方霽的身體卡入他腿間,擡起濕漉漉的雙臂,手指摸上那條深藍色棉質內褲邊緣。

此前都是賀知行脫他內褲,由他來脫賀知行的內褲還是頭一回。

怎麽說呢,有點難為情,還有……色。

真要細究起來,他的許多第一次都給了面前這個男人,包括但不限於第一次牽手、第一次表白、第一次春/夢、第一次接吻、第一次上/床……

他這輩子或許就得在這條路上打破沙鍋走到底,沒有回頭重來的機會。

要是賀知行今後膽敢移情別戀或者提出分開,就算鬧個魚死網破的結局,他也一定親自手刃了賀知行送他上黃泉路。

……

方霽緊張地吞咽了一下。這玩意肯定是沒法完全吞/吃下去的,但如果只是伺候上面的話,應該不成問題。

“事先說好,僅此一次。”他擡起眼皮,發現賀知行同樣註視著他,喘著粗氣,那張高冷的臉此刻情/欲濃重。

“還有一會你不許動手。”

賀知行應了他的話,一錯不錯地盯著他,像是要將他的模樣深深烙印進腦海中。

縱使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數遍了,方霽還是被他這灼熱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,耳尖發燙。

他率先錯開視線,重心回到要事上。

他此前哪裏有過這種經歷,只能盡可能憑借大學時期跟室友看片的記憶,再加上自己的理解,在實踐中拙劣地模仿。

當聽到賀知行愈發急促的喘/息聲從頭頂傳來,仿若得到一種肯定與鼓勵,他知道賀知行是爽的,而自己是做對了。

……

賀知行忍□□內暴虐的沖動,一只手覆上了面前之人的後頸,手指摩挲著那塊敏感的皮膚。

方霽感到莫名其妙,癢得躲了一下,但最終還是沒能逃離魔爪。他猜測賀知行是忍不住了,在變相地提醒他。

嘴巴已經有些泛酸。

他活了快三十年,什麽時候放低姿態做過這種事情,賀知行回頭要再拿著他那條破內褲自/wei,他高低得咬他兩口。

反正沒有性的感情他也能接受,他在這方面的需求沒有賀知行那麽旺盛。事實上,任何一個正常男性都不會像這家夥如此重/欲。

可能這就是憋了十一年導致的硬傷吧。

方霽一邊在心底暗罵賀知行大得離譜,一邊壓低自己的腦袋,上半身幾乎都趴在了賀知行的大腿上。

這裏雖然是最後一處溫泉區,還是專人專場的,但賀知行既然都能暢通無阻地進入,難保不會有其他游客走錯或者工作人員突然進來,只求能夠速戰速決。

他還真是給自己找了個苦活。

……

方霽的喉嚨比較淺,進去三分之二時就頂上了嗓子眼,弄得他十分難受,呼吸不過來,準備吐出起身。

賀知行壓在他後頸的手卻突如其來地發力。

方霽瞳孔一震,發出唔唔的抗議聲,賀知行仍舊不容抵抗地摁著他繼續往下。

方霽抓著賀知行大腿的手指驀然收緊,臉色漲紅,湧上陣陣痛意,意識似乎都要給這一下粉碎,都忘了還能用鼻子呼吸這條途徑。

賀知行暧昧地呼喊他的名字,用低沈的嗓音哄著他縮縮喉口,“牙齒,再收起來一點。”

方霽覺得自己也是有病,竟然還稀裏糊塗真的照做了。

……

賀知行松開壓著他的手,方霽這才能夠直身起。

滿嘴的腥膻味,方霽忍著反胃感,艱難地將那部分也都咽下去。旋即響起一陣咳嗽聲,眼睛都紅了,好似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。

“咳……賀知行……你個混蛋……咳咳……”

賀知行見他咳得眼淚止不住地流,心疼地去給他拍背順氣,看到方霽唇角沾著的粘稠,才反應過來對方將他的東西吞了下去。

方霽好不容易緩過來,擡起手的同時帶著一股子殺氣,一把攬住賀知行的脖子將人拽了過來,學著對方剛才的動作,手掌壓上他的頸後,幾乎是報覆性地在親吻他,毫無溫柔可言。

殘留的液體混著口水送到了賀知行這。

“味道怎麽樣?”方霽放開他時唇角挑起嘲弄的笑容。

賀知行如實道:“不好。”

有點腥和鹹。

方霽嘖了一聲:“你也知道味道不好,剛剛S進來的東西,這會估計都進到了這裏,全是你的種。”

賀知行跟著他的動作,視線從他肚子上掠過,不解道:“為什麽不吐掉?”

方霽像看傻子般白了他一眼:“往哪吐?附近又沒有垃圾桶,我總不好往人家溫泉水裏面吐吧。”

“再說就你剛剛摁著我不肯放開的架勢,我連吐的機會都沒有。”一說到這方霽就來氣,明明說好了他來。

他擡手揉搓了兩下酸脹的腮幫,口腔麻木,嗓子眼現在還有一種異物堵塞感。

賀知行留意到他的動作,提出幫他檢查一下,方霽卻如避蛇蠍地拒絕了。

“不用,還不至於那麽脆弱。”

賀知行後面的動作雖然的確粗/暴了些,但還不到喪失理智,方霽沒有嘗到血腥味,應該是沒有受傷的地方。

-

兩人在溫泉池裏待了近一個小時,後面又一起進入更衣室。

方霽本來是嚴令禁止賀知行跟他進同一間更衣室的,除了怕被人察覺出端倪,最重要的還是兩個人渾身赤/裸地共處一室,太容易擦槍走火了。

賀知行說控制不住對他的感覺,方霽又何嘗不是。

“我不會再做了。”

方霽冷笑連連,道:“賀總,你是不是忘了一個小時前,你就已經留下前科,在我這毫無信任度可言了。”

其實他並沒有很生氣賀知行強行壓著他腦袋的事,在決定幫他之前就對這種情況多少有了預料。

快感上頭的時候控制不住再正常不過,他也在床上做出過類似的行為,夾著賀知行不讓他走。但如果此刻態度不堅決些,那他今晚上做的那些保菊努力不都白費了?

賀知行對此啞口無言,少頃,試探性提出道:“換我幫你?”

方霽楞了楞,屬實有些心動。

等真正進了更衣室他就一萬個後悔了,賀知行的伺候方式與他在溫泉池的壓根就不是同一種!

賀知行將他翻過來面對面時,被欺騙的怒火轟然爆發。方霽張開嘴,朝著賀知行的肩膀死命咬了一口,留下一圈深紅色牙印。

沒讓賀知行出血已經是他最後的情面。

更衣室的盡頭配有淋浴間,兩人又沖了個澡。出來的時候方霽腿都是軟的,腿根的皮膚由於摩擦過度火辣辣的疼,令他嚴重懷疑這家夥又在趁機謀私。

不,不用懷疑了,這就是不爭的事實。

賀知行將衣服往身上一套,又恢覆那副禁欲系的人樣,任誰看見他,都難以將他和不久前的過分行為聯系在一起。

瞧見方霽的褪在打顫,賀知行走上前想扶他,卻被方霽啪地一聲拍開了手,瞪道:“不想挨揍就從我面前滾遠點。”

他今後要是再相信賀知行的鬼話,他就是狗!

話落,方霽帶著一肚子憋屈先走了,否則他保不準會在這做出犯法的事來。

賀知行一個人站在更衣室門口,短暫露出茫然的神情,下意識想追上去。轉念一想,今晚將人氣得不輕的罪魁禍首正是他,還是放棄了過去火上澆油。

恰在這時,甄均帶著一瓶未開封的紅酒走過來,停在賀知行身邊,同他一起望著方霽的最後一抹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。

“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?”看似在詢問,語氣中卻帶著篤定。

賀知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
甄均驀地嗤笑出聲,笑聲中飽含諷刺與輕蔑,像寒冰擊打玻璃窗,冷冽而刺耳。

從方霽帶著賀知行進入溫泉度假村的那一刻起,他就開始覺得不對勁,後面親眼目睹二人親密無間的舉止,所有的猜測才得到了最終證實。

他去過一趟方霽所在的溫泉區,本來是打算問方霽要不要一邊泡溫泉一邊喝紅酒的,他可以讓人開封了送過來,誰知卻意外撞見方霽趴在賀知行腿間的情形。

連同他們最後那個吻,他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賀知行這廝究竟是怎麽敢對方哥做那種事情的!?

“所以你們也已經上……”話到嘴邊戛然而止,剩下的話梗塞在喉嚨裏,憤怒與不甘交雜,形成一道難以逾越的心墻。

哪怕方霽不在這,他都怕那個字說出來會汙了他。

甄均的手握成拳頭,指關節因用力過猛而泛著病態的白,臉上肌肉抽搐,周身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力,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獅,隨時準備撲向敵人。

賀知行知道他想說什麽,依然沒有正面回答,而是淡然地掃了他一眼,以一種陳述事實的口吻道:“他的左邊屁股上有顆痣。”

“還有,別讓他失望,畢竟他很看重你這個弟弟。”

他跟甄均之間實在沒什麽好聊的,而這兩句話已經足夠回答他所有的疑惑。隨後他轉身離開,毫不留戀地踏出這片溫泉區,留下甄均一人獨自消化這些信息。

甄均下顎線繃緊,一直註視著賀知行離開的方向。

他清楚方霽是個什麽樣的人,如果並非他自願的,寧可玉石俱焚,也堅決不會向人妥協。

他方哥這麽好一個人,究竟看上了賀知行什麽?

直至帶著紅酒找到方霽,他都沒能想清楚這個問題,更沒有立場和勇氣問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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